楊佳先進事跡事跡巡回報告會演講稿 |
作者:admin 日期:2013-6-24 15:08:15 文章來源:事跡寫作網 |
尊敬的各位領導、同志們: 大家好! 我來自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如果說我和大家有什么不同,那就是現在大家看得見我,而我卻看不見大家……可是我的心和大家相通的。在做好本職工作的同時,我還活躍在聯合國的舞臺上,為構建和諧世界貢獻著自己的一份力量。 我也是南方人,我出生在湖南長沙,故鄉山山水水令人難忘。從我家窗戶望去就是岳麓山的美麗景色,山路上行人的身影看得清清楚楚,不時傳來山腳下湖南藝校唱花鼓戲的聲音。 從小我就愛跟父母去爬山,一路走來,愛晚亭、黃興路,還有白鶴泉。山上有很多奇花異草,到了杜鵑花盛開的季節,紅紅的山花漫山遍野,好看極了。 中學我就讀湖南師大附中,這是一所百年名校。我當時是理科實驗班的學習委員和英語課代表,還是長沙市業余體校排球隊員。郭沫若的那篇《科學的春天》和徐遲的報告文學《哥德巴赫猜想》對我影響很大,我的愿望就是將來做一名科學家。1978年我在讀高一,正好趕上全國高考,因為成績好,加上在長沙市中學生數學、英語競賽均進入前三名,學校老師讓我去試一試,我想,試試就試試!沒想到一試就考上了鄭州大學英語系。那年我15歲。 77級、78級的大學生有個特點,年齡相差很大,有30多歲的,也有像我這樣的,其中有兄妹、有夫妻,這是一個特殊的群體,是我國積聚了十年的精英,大家非常珍惜來之不易的學習機會,回到久違的大學校園,個個都憋足了勁苦讀。記得當時有一個口號,把失去的十年奪回來。我們同宿舍有7個人,我睡上鋪,可半夜醒來還能發現下鋪還有燈光。原來這位同學頭上戴了一頂礦工帽,還在那聚精會神地看書呢。這樣的例子很多很多,這種精神感染著我,我從小只知道學習是一種樂趣,到了大學,才知道學習是一項艱巨的勞動,才懂得了什么叫使命感和緊迫感。 開學第一天,外國專家立了條規矩,大家聽了后面面相覷,他說:“no Chinese”(不說漢語)。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其實挺難的。課堂上勉強做得到,課后呢,可就難了。為了約束自己,養成不說漢語的習慣,大家在房間里放了個存錢罐,誰要是說了漢語就要罰1毛錢,當時一毛錢很值錢。大家非常自覺,沒幾天存錢罐就滿了,大家出去吃上一頓,可漸漸地,罐里的錢越來越少,大家的英語水平也越來越高,就連說夢話都在說英語。不到一年,我和我的同學邁出了外語學習中最關鍵的一步,實現了用英語思維的質的飛躍。 大學四年我加倍努力,在學校里我是年紀最小的,也是成績最好的。我的畢業論文寫的是諾貝爾文學獎得主、美國作家?思{最后一部小說《掠奪者》,論這本小說的主題思想及象征手法,美國導師SCOTT PUGH博士破例給我打了滿分,100分,這也是鄭州大學英語系有史以來的論文最高分。就這樣,我提前畢業,進入青年教師進修班學習,成為英語系二年級精讀課老師。 19歲,站在大學二年級的講臺上,臺上臺下年齡相仿,學生們都喜歡我這個小老師。按照當時的規定,工作必須滿3年才讓報考研究生,就這樣,我22歲考入中國科學院研究生院。24歲便是這里最年輕的講師了。教碩士,教博士,多次被評為優秀教師。一路走來,陽光燦爛。 我從未想過,命運之手會將這一切全部奪走——1992年,我眼前的世界朦朧起來。先是講課時讀課文讀錯行,后來書上的字變得越來越模糊。更可怕的是,視力不行了,視野也變得越來越窄,就像舞臺的大幕徐徐向中間合攏。醫生確診后悄悄告訴我父親,父親一夜白頭,醫生的診斷是:視神經病變,失明將不可逆轉!我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可是,當新辦的國家圖書館的借閱證遞到手中,我已經看不清楚自己的像片了,我流淚了。 我想方設法在講臺上堅守,不肯倒下,周末和假期卻不再去圖書館,而是在家人的陪伴下,走在求醫問藥的路上。西醫、中醫、針灸,甚至連最痛苦的球后注射,我都嘗試過了,可都無濟于事。終于,在一個早晨,我看到的是一片漆黑。那年我29歲。 失明的痛苦難以言表,尤其是像我這樣一個中途失明的人,如果大家蒙上眼睛,試著去生活一天,可能多少會找到點感覺?蓪ξ襾碚f,這一體驗就是整整19年。白天還是黑夜對我都失去了意義。適應黑暗的過程是一種煎熬。多少次,我在心里想啊,盼哪……天,怎么老不亮! 隨之而來的還有婚姻家庭的破裂,他走了,也帶走了心愛的女兒……我感到了做殘疾人的艱難,殘疾女性更難,而盲人又是殘中之殘! 一次坐公交車時,有人提醒我:“那兒有個座!”我卻一動不動,站在那里拼命想:她說的“那兒”到底是哪兒呢?再想,一個生活中連“這兒”、“那兒”都分不清的人,那她生命的位置又在哪里呢?! 我像變了個人,沉默寡言,整天把自己關在家里,不愿見人。熟悉的環境變得如此陌生,即便在自己家里也是四處碰壁,多少次,我被半開著的門、桌椅板凳撞得頭破血流,身上常是青一塊紫一塊。舉手投足處處都有危險,一邁腿踢倒了熱水瓶,一抬手打碎了茶杯。為了適應我,家里的一切都變了樣,原來放在屋子里的家具擺設全都靠了邊。我變得沉默寡言,苦苦思索,我該怎么辦?是在孤寂中沉淪,還是在困境中重生? 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想到了導師李佩先生。她被譽為“中國應用語言學界第一人”,是我國“兩彈一星”功臣郭永懷先生的夫人。為建設新中國舉家回國。他的丈夫是美國貝爾實驗室的科學家,也是中科院力學所第一任所長,為我國成功制造第一顆原子彈殫精竭慮,獻出了生命。飛機失事的那一剎那,他和警衛員緊緊擁抱在一起,夾在兩人身體之間的絕密資料完好無損?墒,兩人的身體卻無法分開,只能合葬。唯一的女兒也被病魔奪去了生命。一家三口只留下李老師一個人了。但是,李老師還在教學,還義務為學生補課,我研究生一畢業,她就帶領我一道去了北大芍園參加閱卷工作,為中美聯合培養物理博士生的CUSPEA項目選拔人才,是什么力量在支撐著她? 導師的崇高信念和人格風范給了我莫大的支持,我別無選擇:只有面對現實,選擇堅強,從頭再來! 我像個孩子,在父母的幫助下,學穿衣、學吃飯、學走路。用盲杖探路,走著走著,竟把自己給絆倒了。用吸管喝飲料,一低頭,吸管卻戳傷了眼睛,F在大家看著我戴著眼鏡,不是為了裝飾,而是防止眼睛再受外傷?晌覐牟淮髂R,那是因為我還想留住昨天,留住用目光和大家交流的習慣。我不肯告別閱讀,不能看書,我就聽書,錄音機用壞了一臺又一臺。不能寫字,我就學盲文?墒,30歲的我,盲校不收,只好通過電話向黃佳妮老師請教,從ABC開始摸起。用手指摸來代替眼睛看實在是太難了!就連一個簡單的英文單詞cabbage,我用手足足摸了一個小時——每個字母c-a-b-b-a-g-e摸得清清楚楚,就是不解其義。一個英語教授盡然不知道“大白菜”這個詞!過去的我,可是一目十行! 我有一個夢,我還想教書?墒,重返講臺談何容易。要過的第一關就是行路難。一個熟悉的聲音對我說:“爸爸給你當拐杖!”就這樣,失明19年,6000多個日日夜夜,冬去春來,我緊緊握著父親的手臂,坐公交、擠地鐵,輾轉到教學樓,風雨無阻。有幾次在地鐵換乘站上車時,由于人多擁擠,一不留神,我一腳踩空,陷進了車箱和站臺的空檔,腿磕破了一大塊。父親慌忙把我拽起,問我傷著沒有,我強忍著疼搖了搖頭說:沒事,沒事。 早上8點,我準時在教室迎接我的學生們,他們哪里知道,為了不遲到,我和父親不到6點就出門趕路了。我依然寫著漂亮的板書,學生們不會知道,我緊貼在黑板上的左手是在悄悄丈量著尺寸。我采用多媒體教學,學生們也不會知道,操作臺的觸摸屏上被我貼上了一小塊一小塊的膠布作為記號。新學期上第一堂課時,我總要盡量多提問,學生們更不會知道那是我在用心記住他們的聲音。當他們從報紙上電視里得知我的情況時,簡直不敢相信,再次面對我,學生們潸然淚下。教學評估中,博士生們給我打了98分。他們在留言簿上這樣寫道:我們無法用恰當的言辭來形容您的風采。您的內涵如此豐富,您的授課如此生動,在獲取知識外,我們獲得了樂趣和做人的道理……。 順便說一句,寫這句話的博士生班長,今天也趕來了,他就是為我們重慶爭取到多個國家項目的中國電子科技集團公司第44研究所羅木昌博士。 作家劉恒在報告文學《小楊教書》中寫到:“聽楊佳老師講課是一種美的享受……優美的語調,優美的手勢,優美的笑容,讓平凡的教室灑滿了圣潔之光!” 我還想寫書。我開始嘗試新的電腦語音軟件,苦戰數月,書一本本地出版了,有《研究生英語寫作》、《研究生英語閱讀》得到專家學者的高度評價。導師李佩先生親自做序,并稱“這是一部非常好的、令人起敬的著作”。 我找回了自信,看到了光明。 新世紀里,我所在的研究生院提出了創建“國際知名、亞洲一流”的發展目標,我又萌生了一個新的念頭,我還想讀書,而且目標十分明確:要讀就讀最好的大學,要學就學最新的專業。2000年,我考上了美國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攻讀世界排名第一的公共管理碩士學位,師從于院長《軟實力》一書的作者、全球化理論權威約瑟夫·奈。 哈佛老師上課很活,往往采用案例教學并借助于圖像講解,記得《微觀經濟學》第一堂課,老師一上來就掛了兩張圖:“這是里根時期的經濟……”,“這是克林頓時期的經濟”。大家看了一目了然,可對我來說卻是一片茫然,只好課后加班。由于哈佛老師上課從不照本宣科。學生全憑記筆記,我用學校提供的一臺特殊的鍵盤,每上一門課就按下一個開關鍵,等身邊的同學幫我確認工作鍵的燈亮了后,我就隨著老師的講課熟練地打起字來。一堂課下來,同學們說,楊佳的筆記就是一篇完整的講義。 每次課老師布置的閱讀量總不下500頁,同學們都感覺時間不夠用,對我來說,就更不夠了。因為我必須先通過掃描儀把資料一頁一頁掃進電腦,再通過特殊的語音軟件把內容讀出來。這樣一來,時間全沒了,只能靠拼速度了。我由原來每分鐘聽200多個英文單詞,提速到每分鐘聽400個,幾乎就是錄音機快進時變了調的語速。讀不完的書、做不完的作業、寫不完的 paper還要參加許許多多的學術活動,就這樣,我每天學習到凌晨兩三點,不僅圓滿完成了學習任務,而且還超出學校規定,多學了3門課。 在哈佛我追隨大師,我發現最具有國際化的肯尼迪學院的權威課程“領導藝術”里,竟然找不到我們中國領導人的身影。這不行,卓越的領導人,你們西方國家有,我們中國也有。但是,讓哈佛教授把目光投向中國絕非易事。因為哈佛著眼于本國總統,更何況任課教師不是別人,正是30歲便入白宮,曾效力于尼克松、里根、克林頓等四位美國總統的哈佛頂尖教授大衛·戈根。我知難而進。我的論文《論鄧小平的領導藝術》被定為肯尼迪學院的范文。中國學子憑著對偉人的堅定信念和一腔愛國熱情,使偉人精神超越了時空。戈根教授邀請我為他本學期的最后一堂課做總結發言,并為我贈書題詞:“Jia, you taught us more.”(佳,你教給了我們更多的東西。┧麨槲移评蛄斯鹱罡叻帧癆+”。哈佛同學把一篇有關我的專訪“TURNING DARKNESS INTO LIGHT”(變黑暗為光明)掛到哈佛校園網上, 一時間“佳,我們的驕傲!”“佳, 我們的榜樣!”……網上評論不斷。 畢業典禮上,當我從院長約瑟夫·奈手中接過畢業證書時,他對我說:“congratulations jia, you're China's soft power!” (“祝賀你!佳,你是中國的軟實力!”)頓時,全場幾千名師生自發起立,為我,為哈佛大學建校300多年來第一位獲得MPA學位的外國盲人學生鼓掌歡呼。那一刻,我非常激動,感到無比自豪,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咱們中國人是好樣的! 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項目負責人捷克博森在致中國有關方面負責人的信中這樣寫到:“畢業典禮上楊佳贏得了全體師生起立,長時間的為她鼓掌。大家這樣做是對她取得巨大成績的肯定,更是對她所代表的國家的那種美和智慧以及一系列重要思想的肯定……” 哈佛學成歸來,迎接我的是一個更加開放的光明世界;貒2天,北京申奧成功,同年我國又加入世界貿易組織。在這樣的背景下,在研究生院領導的大力支持下,我在中國首創了《經濟全球化》、《溝通藝術》課程,成功將哈佛MPA課程本土化,受到了同事和學生的歡迎,我的課程被掛到網上,創下了中科院研究生院“空中課堂”點擊量第一的紀錄;我所講授的課程被評為“優秀課程”,自己也由“優秀教師”成長為“杰出貢獻教師”和中國科學院“創新文化建設先進個人”。 志愿者工作是公共管理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我在擔任奧運會專家顧問期間,為北京奧運會、殘奧會賽會志愿者制定了“NP3S”專業服務標準,填補了國內空白;我還擔任了《科技助殘全球化與標準化》科研項目負責人,并成為全國政協委員中唯一的盲人女性。 2008年我第一次參加兩會,就接受了一項光榮任務。中國國際廣播電臺CRI邀請我直播為期兩周的“楊佳日記”(YANG JIA JOURNAL)欄目,開創了全國政協委員用英語全程對外宣傳兩會親身經歷的先河。節目播出后反響強烈,頗受好評,成為CRI品牌欄目。殘奧會期間,我再次應邀主持 “楊佳日記” 專欄,以外國人喜聞樂見的方式和角度宣傳中國殘疾人事業。 作為全國政協委員,我認真履職,建言獻策。我的建議《怎樣做到兩個奧運同樣精彩?》被有關方面采納。我還就如何幫助大學生樹立正確的人生觀和價值觀和10多項涉及維權方面的問題在政協大會上呼吁;對節能減排等涉及多領域和政府政策層面的問題提交了提案。 其實,一個人以何種方式獲取知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何運用所學知識服務社會、報效祖國。 2008年,我隨全國政協團在上海視察,一份急電使我中斷行程,立即趕赴紐約競選“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委員會”委員。這是聯合國新設的一個人權機構,其使命就是履行殘疾人權利公約。到了紐約,我才感到自己肩上的擔子很重。這是歷史上最為激烈的一次聯合國官員競選,我國常駐聯合國代表團全力以赴。有41個締約國參加投票,23名候選人。根據公約規定“首屆委員會由12名專家組成”。12名委員中,一半任期兩年,一半任期四年。公約還規定“委員會成員應以個人身份任職,品德高尚,在本公約所涉領域具有公認的能力和經驗”。能否當選?澳大利亞候選人羅納德麥考倫教授一個月前就天天在聯合國總部進行游說了。能否當選?我是中國政府提名的候選人,我代表的不僅僅是我個人。我活躍在會場內外,用英語、法語、西班牙語熱情同各締約國代表問候交談。11月3日,也就是在奧巴馬當選美國總統的前一天,聯合國總部正式開始投票。角逐無聲而又激烈,一輪、二輪、三輪,我在第一輪就高票勝出,成為我國歷史上第一位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委員會委員。緊接著開始抽簽,中國又幸運地成為任期四年的國家。 我忘不了,九三學社中央韓啟德主席給我發來了賀信,信中說:“擔任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委員會委員既是榮譽也是責任,相信你一定能夠不負重托,不辱使命! 聯合國是一個沒有硝煙的戰場,人權領域斗爭尤為激烈。無論是在美國人把持的秘書處還是在委員會中,冷戰思維明顯存在。2009年2月,我參加了委員會首次會議,感覺處處受到排擠:要求發言,舉牌子很長時間也不給機會,人家不理不睬;好容易爭取到機會,發言的內容又被故意曲解;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我發現委員會領導層的人選中,世界五大洲唯獨沒有亞洲。議程草案中,關于領導者的選拔方式也明顯與國際慣例不符。我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動著,據理力爭:該委員會口口聲聲談人權,世界哪個國家殘疾人最多?中國!哪個洲殘疾人最多?亞洲!我的勇氣、我的演講贏得了滿堂喝彩,得到委員會兩次提名,最終當選為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委員會副主席,并在2010年年度選舉中再次連任,成為四位官員中唯一的連任者。這既體現了各國委員對我個人工作的肯定,更彰顯了我國的國際影響力。然而,中國的影響力必須靠我們自己去拼搏方可獲得。聯合國目前存在著將中文邊緣化的趨勢。去年2月舉行的委員會第三次會議上,在最終討論通過委員會“工作方法和議事規則”時,秘書處突然發難,以聯合國經費緊張為由,要求委員會工作語言中取消中文。我決不讓步,聯合其它委員,據理力爭,最終捍衛了我們中華文化世界地位,為我國在國際上贏得了更多話語權。 委員會開展工作的第一年,2009年5月迎來了我國第19個助殘日,我說服委員會主席特別向中國發來賀信。青海玉樹 7.1級地震,我在第一時間請求聯合國發表聲明,這樣做絕非易事。因為委員會當時正忙于討論2月27日智利震后重建工作,根據青海玉樹地震第一天的報道,無論從傷亡人數、地震強度還是受災面積都不及智利地震,我力陳青海玉樹地震的特殊性:一是高原地區,二是少數民族地區,這樣的地理位置和偏遠山區,會給救援帶來更多的困難,需要給予更多的人道主義聲援。我做了大量的說服工作,沒想到第二天一早,北京時間4月15日凌晨2點44分,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委員會和人權高專辦,發表“關于中國青海玉樹地震的聲明”,對我國政府切實有效保障震區殘疾人的各項權力給予高度關注和支持,并提出建議。這種閃電般速度,對于聯合國來說,是前所未有的,被推崇為“中國模式”,成為應對突發災害的成功范例,我也因此被推選為委員會“應對危機和突發事件”專家組成員。就這樣,我利用聯合國這一平臺,讓世界把目光一次次投向中國。 地震也提醒我們,殘疾離我們并不遙遠。 一個健全人剎那之間就可能成為殘疾人。眾所周知,在我們這個地球上有60多億人口,其中有6.5億殘疾人,每個國家、每個城市、每個社區都有殘疾人。殘疾是人類多樣性的一部分,全社會都應該關愛生命、關愛殘疾人。溫總理在政府工作報告里指出:“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要讓人民生活得更加幸福、更有尊嚴,讓社會更加公正、更加和諧”。這也是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的宗旨,公約第一條明確指出:本公約的宗旨是促進、保護和確保所有殘疾人充分和平等地享有一切人權和基本自由,并促進對殘疾人固有尊嚴的尊重!肮s”生效迄今僅兩年,反響強烈,已有147個簽約國和99個締約國。各國政府已經普遍認識到,如果忽略了殘疾人這一群體,聯合國千年發展目標哪一項都無法實現。 2010年是“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的履約年,委員會開始審議《殘疾人權利公約》首份國家履約報告,15個締約國已向聯合國遞交了報告。按照規定,我國也于去年8月30日向聯合國遞交了首份國家履約報告,人民日報發表文章,題目是“走向世界,不斷融合”。我剛從聯合國開會回來,會上,我們審議了突尼斯的國家履約報告,接著就是西班牙、秘魯和中國了。這標志著殘疾人事業領域國際規則的執行剛剛開始,也意味著科技助殘全球化的競爭更加激烈。因為殘疾人要實現“平等·參與·共享”,尤其在我們這個信息時代,科技一定要先行。我們應該清醒地看到,美國打破了不加入任何國際人權公約的慣例,于2009年成為“殘疾人權利公約”簽約國,并有望于奧巴馬任期內成為締約國。在與殘疾人息息相關的信息無障礙立法方面,美國先于中國于去年10月8日出臺了21世紀新通訊法。去年年底在美國華盛頓召開了全球論壇,其主題就是:科技助殘:全球機遇和挑戰。美國正想方設法鎖定全球6.5億殘疾人這個大市場。中國是世界殘疾人口第一大國——8300萬,具有悠久助殘先進文化,早在《論語·衛靈公》中就詳細記載了春秋時期的孔子,細致入微地幫助盲人樂師的故事。我們應抓住機遇,搶占陣地。作為崇尚科學的中科院研究生院教授和九三學社社員,我已提出建議,創辦“科技助殘全球化研究中心”,填補世界空白。 作為首屆聯合國殘疾人權利委員會副主席,我在開拓一個新領域,這一領域是人文外交、科技外交、人道外交的復合,也是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好時機。 一滴水也能映出太陽的光輝。通過我可以讓世人看到中華民族自強不息、頑強拼搏的精神,看到一個大國的崛起,一個和諧社會的構建。因為,只有國家好了,殘疾人才會好,殘疾人好了,國家會更好。 我追隨歷史腳步一路走來,改革開放初期的我還是個心明眼亮的小姑娘,高考使我由一名高一學生變成了一名大學生。 人生無常,雖然五彩繽紛的世界在我眼前已變成漫長的黑夜,但我堅持走自己的路,越走越寬,越走越亮堂! 上周,在聯合國殘疾人委員會的第五次會議上,我再次當選副主席。再透露一個好消息,我剛收到哈佛大學的賀信,我榮獲哈佛大學肯尼迪政府學院校友成就獎,5月14日在美國頒獎。哈佛畢業十年,眾多校友中,我作的工作再次受到關注,我是第一位獲得此獎的來自大陸的中國人(除了香港特首曾蔭權,在此之前獲獎的全都是外國人),我感到無比驕傲和自豪。我的成績,歸功于黨,歸功于親愛的祖國。 今天,我能夠在這里同大家講述自己的成長經歷。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父母。 他們已是近80歲的老人,父親帶我去學校上課已力不從心。作為女兒,我很內疚:沒有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但他總對我說:只要爸爸還走得動,就會繼續帶你走下去! 我感謝中科院領導對我的關愛,感謝中科院研究生院,我工作、學習、生活的地方,這里有我過去的光明,也有現在的燦爛! 我感謝九三學社對我的培養,在我人生最迷茫、最無助的時候,九三,以海納百川的胸懷擁抱了我,給我溫暖、給我力量,讓我的生命充滿陽光,猶如中央電視臺的獲獎片名“楊佳的陽光世界”。 我感謝中央統戰部領導及中國殘聯、全國婦聯和社會各界的關愛,我趕上了一個好時代! 失明將我的人生一分為二,29歲之前,我是在超越別人;29歲之后,超越自我。一個人可以看不見,但不能沒有見地;可以沒有視野,但不能沒有眼界;可以看不見道路,但絕不能停止前進的腳步!100次摔倒,可以101次站起來! 感謝命運讓我知難而進、一步一個腳印走出家門、走出國門、走向世界。讓我們攜手共進,戰勝昨天,超越今天,迎接陽光燦爛的明天。 |